三十幾年前, 彼個年代,查某囝仔若讀到高中畢業就算袂﹝禾黑bai2﹞


矣, 會記哩高職拄畢業,表兄介紹阮去台北食頭路,


來到一間五金零件行作店員,內底的零件攏足細項,彼時陣監視器無遐時行


可能驚人偷提,頭家交代阮若有人客入來,就愛佮綴咧,


等伊撿好伊欲要的物件,才共伊提去結數。


       第一工上班,阮嘛誠認真佇做工課,有人客入來,阮就共伊綴牢牢。


下晡,有一個人客入來,阮嘛足骨力,隨共伊綴咧,想袂到伊煞佮阮歹講:


「你甭像摸壁鬼共款,綴牢牢,你是驚我偷提是否?」予我感覺足委屈耶,


目屎煞流落來。


       莊腳囡仔來到繁華的台北,人地生疏,加上毋捌離開厝遐遠,


心情嘛無蓋好。作一工白工,我就“腳底抹油”----  溜。


第二工就坐火車返來厝,和阮阿爸参詳阮欲擱讀冊。


        雖然過這久,我猶是印象真深。即馬我若去踅街,有店員綴牢牢,


阮嘛感覺真無爽快。毋過,我知影這是伊的職責所在,我會共伊講,


我慢慢仔看,若有需要你服務我才叫你。


若看無甲意的物件,欲行出彼間店,我嘛會共伊說“多謝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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